第3-4节
三
1999年夏天,武汉的天气如同贪婪的

女看到出手大方的客嫖,热情得了不得。从汉口到武昌再到汉

,城市中每个一角落都在散发着強烈的荷尔蒙味道。刚刚当上记者的我也是热情如火,奔波在武汉三镇灰扑扑的大街小巷中,自为以在为民疾呼,在为民在请愿,誓要以一管纤笔扫尽世间不公。每每采访回来,伏案疾书时便感觉如同鲁迅再世。作为个一实习记者,有还
个一老师在带我,带我的老师便是徐亮,他对我的评价是:热情十⾜,下笔也快,立意也不错,但是写新闻报道是不写评论员文章,记者只陈途事实,是不道德判官。
他的话是还有道理的,两年后我带实习生的时候也是样这教过别人的。徐亮拿出许多报社老记者的稿子给我分析,如他所说,确实是笔法老到、观点独特。特别是个一叫赵北方的女记者,毕业于北师大,是们我报社带有传奇⾊彩的“一代名记”以做大报道、挖內幕著名于武汉报界,有还评论集、散文集出版。她⾐着时尚、来去如风,常常在办公室只闻香风扑鼻,再抬头时她经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我和徐亮外去采访的路上问起她,徐亮咂咂嘴说,这娘们道行深着呢,老马都让她三分,确实是強。再问就不愿多说了,并警告我,报社也是江湖,不该打听的事别瞎打听。
我所在部门叫机动部,采访多数是

据读者报料。如比马路上的消火栓被撞倒了、台北路口两部出租车撞了,司机打来起了;马路上的下⽔道井盖被偷了,行人摔伤了;利济路出车祸了;汉正街发火了;汉

门桥头有人跳桥了;比较有意思的个一是读者报料说武胜路有个一女子在裸奔,们我赶去过,还拍了照,她居然对着我的镜头搔首弄姿摆出各种造型来。我估计她是个一疯子,是于通知城管与救助站,但是城管的车子一来,这名女子居然对我破口大骂,说娘老好不容易玩次一行为艺术,结果全被你破坏了,然后穿上⾐服施施然离去。留下现象围观的人都目瞪口呆。第二天,报纸刊发我拍的图片新闻,不过是进行了处理了的,且而我的侧重报道点是在说路人的反应上。谁道知,那天报纸接到个一自称是该女子的电话,对们我破口大骂,并称那个写报道的记者边峰才是个一精神病患者!
结果这一期报纸卖得很好,我也此因受到了导领的表扬。这也充分说明了新闻的基本特征,即西方有个叫瓦克尔的家伙所说的新闻就是美女、金钱和罪恶。说⽩了就是満⾜人们的猎奇心理,这也是为什么报纸一出现死人和明星的绯闻臭事就特别好卖的道理,而刚刚繁华来起的城市里从来就不缺少罪恶与美女,人们的种种丑陋行径是总为们我提供了大量的素材。
我有时想,什么才是生活呢?翻开们我的都市类小报,那上面就是关于芸芸众生的生活——而们我却是总用一种很好听的修饰语来加以掩饰,那就是:民生、民情与民意!
这天早上,我接到肖⽔生的电话,他说今天是⾼启死去一周年的忌⽇,问我有空去过一趟吗,他強调说,等会一儿,曾继来会开车过来接你的。我拿着电话有些发愣,⾼启竟然经已死去一年时间了,可我为什么是总感觉他从来就不曾远离们我呢?时间如同法力无边的鬼手,当年的粮道街五虎如今已然各行一道,曾继来成了个一什么医药公司的代表,实际上也就是个一药贩子;而肖⽔生则坐牢出来后不见学好,倒俨然成了个一黑社会大哥;而们我五虎的中老大⾼启则为因昅毒和飙车过早地离开人世;有只李鸣还算走上正路成为一名民人
察警。们我都有各自的生活圈子,都结

了各自的朋友,但是对于少年时代的友谊们我从来不敢忘记,我的生活从来就不曾离开过这个城市,当然更不会离开我的这些朋友们。当年在江边的结义可能是幼稚可笑的,但是多年后以,我每每想起这些,我仍然是还心情

动。
我早早买好一束*在报社楼下等,果然曾继来一⾝正装地开着车来了,上车。他说,李鸣和肖⽔生经已从武昌出发了。们我很快经建设大道上了长江二桥,们我在桥上开得很慢,曾继来说,我

,我就感觉⾼启这家伙好象还活在们我⾝边一样。我看他一眼,他少有地严肃。是这九月的个一上午,夏天的太

明晃晃地照着城市的人们,浊⻩地长江在们我脚下静静地流淌,人们来去匆匆,都在为所谓的幸福而奔忙着。
远远地一辆车停在紧急停车道上,李鸣与肖⽔生站在桥上呆呆地着看一

路灯柱,旁边有还
个一女孩,应该就是⾼秀了。这就是去年⾼启驾着他的玲木王450出事的地方,据处理此事的察警说,当时⾼启的车速起码有150码,风一样卷去过,翻车后,车和人在桥面上翻了50米后撞到这

路灯柱上,⾼启的⾎在桥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惊叹号。据说当时⾼启还有没死,随后赶来的察警们听到了⾼启还说了一句“我看来是完成不了我的赛程了”当时,⾼启在正参加次一地下车手组织的內环公路赛。是这一种几乎不要命的比赛,赛道就是武汉市最为繁忙的主⼲道,从武昌出发经长江一桥然后过江汉桥汉口,再经中山大道或者发展大道到⻩浦路上长江二桥到回武昌的始发点。这种比赛,们他
前以也赛过,但是一般是都选择人车比较少的深夜进行,而这次一
们他的比赛却是选在正下班的⾼峰期。遥遥领先的⾼启有没再如前以一样成为人们

呼的对象,而是一头撞死在长江二桥的路灯下。那一天,目睹了这一事故的人们都惊得目瞪口呆,们他从来有没见过如此狂疯的车手,从来也有没见过死得如此惨烈的车手。⾼启之死在很长一段时间內成为这座城市人们的谈资,特别是在那些地下车手们中影响大巨。⾼启葬礼时,武汉的摩托车发烧友们还组成了个一庞大的摩托车送葬队,数百辆摩托车挂上⽩花黑纱浩浩


一路从胭脂路开到位于雄楚大街的武昌殡仪馆。成为当时一景,可以样这说,⾼启一死倾城。
我和曾继来下车,李鸣说,你看这灯杆上有人经已绑了一束花了。肖⽔生说看来⾼启是个一讲义气的人,他的朋友多,来祭祀他也是正常的。们我拿出鲜花与果品摆在路灯下,肖⽔生却突然摸出一

烟来点燃,摆在果品上说,⾼启,你生前就爱这一口,今天我特意带来你最喜

的东西,你就好好昅几口吧,你死时我还在牢房中,有没送你后最一程,还望兄弟你莫怪。
李鸣昅昅鼻子,突然厉声说,你是这什么烟,他妈的,肖⽔生你居然拿这东西来。肖⽔生说,没事,也就这一

。李鸣仍然厉声说,你未必不晓得⾼启就是昅这东西送的命。
们我莫明其妙地着看他俩,是还曾继来反应快,说,是这
洛海因?
⾼秀哭着把那

燃着的洛海英香烟狠狠地抢过来

碎抛⼊长江中,她骂肖⽔生说:是都
们你这些臭混混害死我哥哥的,赔我哥,赔我哥,然后蹲在地上泣不成声。们我皆默不做声,呆呆地着看痛哭的⾼秀。
肖⽔生愣了下一说,我有没别的意思,我是只、我是只,说是半天仍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种用品毒来祭祀死人的做法我是还第次一见过,肖⽔生的做法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个一
察警骑着摩托车过来,问们我
是这在⼲什么,并说不道知在桥上是不许停车的吗?
李鸣忙掏出官警证跟察警去

涉去了,察警然后说,不管们你是什么事,请尽快离开这儿。来后每年我再来时是都把车停在桥下,然后步行上桥。奇怪的事有两件,一是肖⽔生每年都会带一枝洛海因香烟来点燃,然后⾼秀都会哭着将毒烟

烂了抛⼊长江中,李鸣都会骂肖⽔生胡搞。几个人的动作表情跟他妈的一部重复放映的电影一样;第二件怪事是:们我每年来时,不管有多早,那灯柱上总有一束鲜

的*绑着,在风中凄然颤动。曾继来坚持认为,这束花定一是王婷绑上去的,并且那几天都狂疯地转遍武汉去寻找她。
四
隔壁的女孩是总在中午起

,然后穿着很宽松的睡⾐洗脸洗⾐什么的,此时的她最是

人,慵懒的神情、蓬松的头发与半透明的睡⾐后若隐若现的肌肤,这是都
个一女孩子最勾人的地方。然而她会下楼吃东西,有时还会带一份报纸上来,我注意到报纸是还
们我的《江城早报》。等差不多傍晚时她就会打扮得花枝招展香风袭人地出去,等半夜时她才会回来。如果我有幸碰到她,她还会向我嫣然一笑,的她笑容很洁净,与大二时的花蕾有些相似。此因
的她笑会让我发怔。
我在吉庆街买的那二枝玫瑰花终于有没送给她,而被我揷在个一啤酒瓶中独自枯萎了。公用厕所中传来哗哗的⽔流声有还
的她歌声,我皱着眉头着看积庒了许久没洗的⾐服大伤脑筋,起码有五双袜子和七件T恤及几条牛仔

没洗,它们都皱巴巴地堆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散发着汗臭味。我想如果再不洗,我明天就有没穿的了。这才体会到独自生活的烦恼,我前以从来就有没
己自洗过⾐服,即使是在读大学时,也是每周打次一包送回家去洗。但是这个周末我想不冒着骄

似火的太

赶回武昌。我把所的有⾐服塞进桶子中,倒上半包洗⾐粉提到⽔房。她正穿着她那件常非

感的睡⾐在洗⾐,她又我嫣然一笑说,你好。
我也只好说你好。
她说你洗⾐服啊。
我说是啊。
然而我拧开另个一⽔笼头向桶中注⽔,她

感的睡⾐光洁的小腿让我有些心神不宁。的她⾐服很简单,有只一条⻩⾊的裙子和一套用粉⾊的料极其节约的內⾐,是这一种极具刺


的颜⾊。她很快洗完出去了,我对着硬邦邦的牛仔

发愣。想不,不会一儿她穿着拖鞋跑了过来,对我说,能帮我个一忙吗。
我疑惑地着看她,她说我房內的灯管坏了,我不道知
么怎弄,你能帮我下一吗。我跟她去的她房间,陈设也是相当的简单,不过有个一很精致的梳妆台及个一布⾐柜。⽇光灯在右边的墙角部,我试了下一开关,果然不亮。她说我昨晚回来就不亮,气死我了,跟房东打电话,他居然说这在他的职责范围內,真是气死我了,每个月收房租的时候他倒来得及时。
我说天下的老板是都一样的,我想可能是灯管坏了,换一

就是了。
她眨着眼说,要不你帮我下楼去买一

灯管回来,我给你钱,我呢,就帮你洗⾐服怎样。我记得楼下就有一家经营五金的店,我认为是这
个一
常非好的

易,马上愉快地答应了。很难说这次

易是等价的

易,也很难说这次

易是成功的,但是这次

易却让们我真正认识了则是事实。来后我想,们我的认识是只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千万个人中无数偶然的次一必然。
她叫刘燕,来自湖北境內长江上游个一山区小县城。看来起很单纯也很快乐的女孩。在⽩天时,她有一张很洁净的脸,与个一天的真邻家女孩有没区别,但在夜晚,她则把己自的脸当着一块画布,涂脂抹粉,把眼睛涂成青黑⾊佛仿被人在个一月前打了一拳至今尚未消肿。而的她嘴

本来就很丰润,被口红一抹佛仿刚刚生吃了只一

一般。总而言之,她有着一份很可疑的工作。按照曾继来说的法就是:这些农村来的女孩子,有没一技之长,有没背景,除了漂亮几乎一无所有,而城市中最需要的就是们她的漂亮,按照市场经济的资源供给规则,们她唯一轻松挣钱的出路就是出卖己自青舂容

。
我得承认,读书不多的曾继来在社会历练⽇久,他经已学会了用把普通个案事件上升到社会价值规律的层面来思考了。但是,我仍然不得不对这个总帮我洗⾐服的清秀女孩感到惜可,刘燕来后帮我洗⾐服也慢慢成了个一习惯,这让我多少有些心有不安。
但我来后才慢慢过来,⽇渐膨

城市

望正是们她得以生存的最好沃土,许多沦为娼

的女孩子是都満怀着朴素的梦想来到城市,但是们她却发现城市却用另一种方式在


们她,有只当们她裸露泡満坚实的浮房向城市露出们她勉強的笑脸时,城市才会真正的接纳们她。而们她的笑大多也是从始开很勉強到慢慢习惯到来后的自然而然的。
但是刘燕与平常坐台姐小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她喜

读书看报,且而每次都买们我的报纸《江城早报》,她得知我就是《江城早报》的记者后,对我有些佩服了。她说,难怪你每天是总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呢。我脸红了,真想告诉她我绝大部分时间是只在玩游戏。她还对我说,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个一女作家来着,来后还写了一些东西,但是投出去从来就有没发表过。
我说,这可是个一⾼尚的爱好,你可以继续写啊,说不定哪天就可以发表了,三⽑你道知吗。
她点头说是湾台的那个死去的女作家吧。
我说是的,她也是写了好久才始开发表作品的,咱们武汉的女作家池莉也是写了小说后到处投才给发表的。
她啊一声说,是吗。大大的眼睛凝视着我,然后才涩羞
说地,我可不敢跟们她比的。然后又轻轻地叹息一声,目光远移,望着城市永远灰扑扑的天空,有一群鸽子鸣着尖锐的哨声在⾼⾼低低地楼群间飞翔。
我也着看那群鸽子,们我的租住地是面向长江的,相隔也不远,但是们我的视线被⾼楼挡住,隐隐可以听到汽笛传来,却无法看不到大江东去。们我
实其都如同这些城市鸽子,明知城市就是们我的笼子,但是们我却永远飞不远了,只能在城市的楼群之间来来去去,不知所为何来,又所为何故。的她眼神中有了一种少见的忧伤与

茫,们我一时都各想各的沉默不语。
来后我和曾继来肖⽔生起一喝酒时又提到刘燕,曾继来嘿嘿笑说,这个女孩肯定是喜

上你这个小子了,或者你也喜

上了她。
我极力否认。说我么怎可能喜

上个一坐台姐小。
曾继来毫不客气地批评我说,

,你别为以
己自是多⾼尚的人,读了几年破书就为以
己自了不得了,人家坐台姐小就是不人了?你得懂得尊重人家。们你——当然包括我和肖⽔生有还李鸣那家伙,们我
是只社会分工不同罢了,这个社会是总需要形形⾊⾊的人的,要不为何是总说们我的社会丰富多彩呢?恍惚间我记得著名的哲学家罗素也说过类似的话,由此再次一证明:最⾼深的哲理是总在最基层的百姓中鲜活。
我发现如今在嘴⾊功夫上我

本是不曾继来这个老油条的对手。而肖⽔生则一直保持着他的沉默,在们我说笑时,他是总习惯

地巡视四周,目光深不可测。曾继来说得兴起连他也起一骂,说你别搞得己自像个一黑社会教⽗似的,你啊,肖⽔生是只这个城市众多混混中最为一般的个一。然后总结说,们我几个朋友都很难在同行业中出类拔萃。曾继来又用手点着我说,特别是你这个当记者的家伙,最是有没出息,百无一用是书生,懂吗?们你报纸他妈的能有几句真话。
当年我极力反驳,认为污辱了记者这个神圣的职业,但几年后,我是还辞职离开了报社。我这才发现,我引以自豪的大生学涯应该实其并不顶用,我的朋友们均在社会这所有没围墙的大学中学得更多,们他更能接近生活的本⾊。
曾继来又对我说,我倒有一条新闻线索给你,你敢去采写吗?我说,那要看有有没新闻价值了。曾继来沉昑了会一儿说,有有没狗庇新闻价值我不懂,但是你倒可以从中攒一笔钱倒是有可能的。我惊讶而又气愤地拍桌而起,瞪着他说:你对我污辱倒有没什么,但是你一而再地污蔑新闻职业我就不依了。
曾继来啊一声,又嘻⽪笑脸说地,真生气了?啊,你看你的脸都红了,眼镜都快掉了,你的眼镜掉了可就不帅了,哈哈。
我无可奈何地坐下,曾继来说,你道知红心集团吧。我点头表示道知。他接着说,前几年我从公

公司出来就是在们他那做业务员,们他公司的幕我道知一些,听说最近又闹了来起,此事还跟们你武大有关系哦,有还可能涉及到学术*呢。
我一听趣兴大起,新闻中最讲究的就个一新闻敏感

,这种敏感一是说对一些突发事件的反映能力,更重要地是能在普通的平常的事件中发现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我当记者半年以来还有没弄出一篇有影响的报道,天天是都跑读者报料的那些东西,且不说读者着看烦,就连们我
己自
着看也无趣。
我马上掏出随⾝采访本记下一些东西,我道知这事如果报上去,肯定会是个一大题材,曾继来说的是只基本信息,但常非有用,们我只需要深⼊了解当事人就行了。
曾继来捧着一杯啤酒⼲掉后冷笑着又损我说:看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就道知你在社会上是个一新兵,新闻天天有,老子特别多,记得后以多请我喝酒泡妞。对了,那个刘燕在哪家夜总会或者歌舞厅上班,改天我去点的她台。
我收起本子,说你扯什么蛋,她也是我的朋友来着。
曾继来哈哈大笑,一直笑出了眼泪,然后他发表了如下言论:我

,刚才还说不可能喜

上个一
姐小,这会又说跟人家是朋友,以所啊,文人最是虚伪,老子最看不起知识分子。那些穿着⽩大褂的冒称天使的医生也算是知识分子吧,不是都见钱眼开?不是都脫下

子就是禽兽。

,你为以我点刘燕的台是害她啊,那是在帮她!是在为山区民人做贡献,她应该感谢我才对,你是的她朋友是吧?那你也得感谢我才对。
曾继来来后果然我和
起一去了刘燕所在歌厅点了的她台,刘燕居然落落大方地向的她“姐妹”们介绍我说,这位可是记者哦,我的邻居呢。其中有个一
姐小居然样这说:那们我
定一要服务好了,不然,记者同志给们我曝光了可不好!引得其她姐小们格格地笑个不停。
好在刘燕是只在歌厅陪唱的姐小,绝大数时候她并不出台。她如今还在那家舞厅上班,不过经已是“公关经理”了,我招待外地来的同学时,多数是都去她那儿,打一电话,她就会早早地预定好房间等我。
这次与曾继来喝酒散了后,一直微笑又沉默不语的肖⽔生也突然对我说,改天我也给你一点新闻线索吧,也保证是热点哦。
回去的路上我想,如今真是什么都得讲关系,即使是新闻也不例外。这真是几个好兄弟,们他给我提供了许多热点新闻线索,几乎每一件都能让我在报社声名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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